2011年8月31日 星期三

傳統糖水‧《志記甜品》

拍攝:老陳
傳統糖水的味道,坊間已難尋。

縱使有,亦多虛有其表,只是死甜的貨色而已。

尤其年青人都寧願花廿多三十元吃堆砌出來的新派甜品,也不願去欣賞一碗甚考工夫的傳統糖水。

可幸的是,《志記甜品》還一直堅守這份傳統味道。

在哪呢?不少人往《新肥仔記》吃午飯,也不知道《志記》的存在,其實這四十幾年的老字號,近年已變成街邊檔,在大樹下經營。

並非天天營業,問過店主,平均每月才開十多天,而且只開周一至周五,且下雨天必休息,所以遊客想吃的話,得靠運氣!

拍攝:老陳
MOP$6 蛋奶麥米粥

非常傳統的舊式糖水,除這檔外,應該只餘關前街那檔有供應。

主要材料是麥米,久煮至腍,腍中尚有煙韌口感,不糊口,十分好吃。

奉客時才加花奶,內有熟的蛋漿,整體味道就像蛋奶麥皮,感覺像道營養早餐,十分正氣。

拍攝:老陳
MOP$6 紅豆沙

不是土生的「喳咋」,而是廣東糖水「紅豆沙」。

勝過不少酒樓飲宴的出品,入口順滑,滑中帶稠,帶紅豆香味,夠甜而不膩。

加有乾蓮子同煮,入口質感爽中帶粉,也不錯。

如果起沙又有果皮香,就更完美,但要記住這是街邊檔,我覺得已合格有餘。

拍攝:老陳

拍攝:老陳
MOP$6 白果腐竹糖水

簡單的糖水,並非到處也好吃,像白果腐竹糖水,坊間很多都不夠芳香,只有死甜。

《志記》就做得充滿腐竹香,而且不怕過份甜,是清甜而不膩的。

有白果、薏米及鮮茨實在內,材料豐富,很不錯。

拍攝:老陳
MOP$6 海帶綠豆

夠甜,而且不膩,質感帶稠。

綠豆煲至開花,質感不硬,吃得出清新的海帶味及綠豆味。

拍攝:老陳
MOP$6 杏仁茶

清香非常,帶杏仁的香氣。

入口略稠,滑溜非常,又是甜而不膩。

拍攝:老陳

2011年8月30日 星期二

《雪利斯》‧庶民西式甜點

拍攝:老陳
十年前於地堡街開張,至今已五間分店,其中兩間在氹仔,三間在澳門。

招牌《雪利斯薄脆》,除了得知取自英文店名《Shirley's》外,還看得出店家打主打薄脆。

儘管薄脆蛋味香濃又鬆脆,不過於我而言,最驚喜的是其西式甜點(以庶民價錢來講)。

尤其「Mille-feuille」,即港澳人稱的「拿破崙」,在我心目中,絕對是《雪利斯》的鎮店之寶。

還有「日式芝士蛋糕」,水準亦明顯比坊間高。而且價錢相宜,只是十元左右而已。

拍攝:老陳
MOP$11 Mille-feuille(拿破崙)

法文直譯是「a thousand leaves」,即是「千層」,故叫作「千層酥」似乎最妥當。

三層酥皮,兩層忌廉,最為正宗!

一塊酥皮內,已有多層,三塊就三倍之,數量多,故稱為千層,跟緬甸的千層糕叫法大同小異。

酥皮非常鬆化,而且香口,單是這點已值得推介。

餡有忌廉,拌以切丁芒果肉,帶天然的芒果甜香,加上忌廉的自然香味,甜而不膩,水準很不錯。加上旁邊的杏仁片,更令味道帶複雜。

整體來講,才MOP$11,超值得很。(當然不能跟巴黎品牌的比,因這店是庶民價錢)

為何港澳都譯做「拿破崙」?其實在歐洲一些地方,會叫作「Napoleon-cake」或「Napoleon pastry」,而英國亦會叫成「Napoleon」。在加拿大,更會寫成「Gâteaux Napoléon」,即是「Napoleon-cake」的法文。

但在葡國,就跟法文同樣意思,叫作「Mil-folhas」,直譯也是「a thousand leaves」,同樣解「千層」。

有種說法,乃這甜點像意大利拿坡里(英:Naples / 意:Napoli)的酥皮甜點,故法國稱之為「Napolitain」(法文),解作「拿坡里的」。但不知為何,後來大家都慢慢弄錯為「Napoleon」,將錯就錯便錯下去,實質上此甜點跟拿破崙無關。

拍攝:老陳

拍攝:老陳
MOP$10 日式芝士蛋糕

日式芝士蛋糕,不同New York Cheese Cake般重口味,是濃郁中帶清爽,得清楚及明白,不能直接比較。

為何推介?因芝士味濃,口感清爽而不膩,而且甜度足,不過份淡。

糕身軟綿,略帶濕潤,不乾不嚡也不易散,是水準之作!

拍攝:老陳
MOP$16 Opera(劇院)

「Opera」是啥?就是法國一種多層的糕點,包括Sponge cake、Ganache(凝結的朱古力漿)、Coffee butter cream(淺啡那個),並於表面倒有Chocolate Glaze(表面反光的流質朱古力)。

通常一做便是一大個方塊,層層塗漿層層叠,最後淋上Chocolate Glaze,然後才一件件長方形的切出來。

雖然未必要有酒浸櫻桃,並非鮮紅色的藥水味貨色,而是深色的黑櫻桃,香濃甜美,值得讚!

整體夠甜,濃郁而不膩,朱古力與咖啡之間的味道取到平衡,而且咬落有彈性,又不鬆散,很不錯。

拍攝:老陳
MOP$13 濃朱古力蛋糕

是三層蛋糕三層Chocolate Frosting(即Icing)的做法。

糕底略濕潤,質感軟糯,且朱古力味濃郁到極,是推介的原因。

要做到如此效果,應是沒麵粉的分蛋法,即只有朱古力、牛油及雞蛋,將蛋白打至企身,再逐少倒入早已拌好的朱古力、牛油及蛋黃,慢慢小心用刮刀拌勻,要保持混合物企身,焗出來就像蛋糕,而且味道濃郁,質感濕潤。

面層的Chocolate Frosting,就是質感極稠的朱古力漿,非硬也非流質,帶濃郁朱古力甜香,十分之好。

酒浸櫻桃是黑櫻桃,比鮮紅的藥水味貨色好,而那半個的Macaron是點綴,算是可以,但不是蛋糕的重點所在。

2011年8月28日 星期日

日本四國 // 四萬十川‧野生河鰻

註:本文於2011年08月28日刊在《澳門日報》新園地的《男人表情》

    離開高知市,駕車駛過百二公里,便到達四萬十市。

    四萬十市的四萬十川,乃日本最潔淨的河流,有“日本最後清流”之稱,因此河產豐富,種類至少百五以上,其中的野生河鰻,價錢高昂,但老饕必吃,因日本坊間的鰻魚,九成九是養殖貨,且一般都來自中國與台灣,若然水準較好的,就是日本養殖,其中產自靜岡濱松及利根川的甚聞名,所以也不便宜,不過論到野生,還是首推四萬十川的出品。

    是次行程,選擇在“味劇場Chika”進行晩餐,全因這店食物種類繁多,提供各樣四萬十川河鮮,還有清水市聞名的鯖魚,以及太平洋的海鮮,幾乎高知縣必吃的,也可在這裡找到。店分兩層,都是半圓形的吧檯位,下層圍着開放式廚房,食客可近距離欣賞師傅技藝,上層的也可俯瞰之,眞像觀衆欣賞舞台般,味劇場這名取得好。

    打開餐牌,可見鰻魚有兩種選擇,分別是養殖的及野生的,野生的索價港幣二百五,比養殖的貴四十元而已,當然選前者,而且這個價錢,跟在東京吃日本養殖的差不多,算是便宜。

    做法是蒲燒,即邊烤邊塗上醬汁,是最常見吃法。高知屬於關西地方,鰻魚都不經蒸煮而直接烤熟,鰻魚從腹部剖開,不同關東的從鰻魚背部落刀,有說關東多武士,故忌諱切腹,眞相不得而知。

    端上桌時,可見魚頭及魚尾,亦是關西風格。由於直接烤熟,沒經蒸煮,故體形偏細,跟大家常見的關東風不同。咬落表面略脆口,帶焦香,而肉的質感實淨彈牙,十分細緻,並且偏向肉感,異於關東風的軟綿,各有風格。不過比較起關東地方吃過的日本養殖鰻,這個更有魚肉鮮味,且沒被醬汁蓋過味道,是不錯的體驗。

    篇幅有限,還有大量名物如四萬十川的河蝦、靑海苔、鮎魚及鮴魚,以及高知特產的笠子魚(日本石狗公),清水市的鯖魚等,留待下次再談。

    (日本四國自駕遊‧高知篇‧四)


 四万十川 天然うなぎ / 天然河鰻

 《味劇場ちか》店分兩層,都是半圓形的吧檯位,下層圍着開放式廚房

 上層食客可俯瞰下層,眞像觀衆欣賞舞台般,味劇場這名取得好

食客可近距離欣賞師傅技藝

2011年8月26日 星期五

《占西》‧極品沙翁‧懷舊包點

拍攝:老陳
沙翁,即沾滿砂糖的炸蛋球,會做的店不多,只有少數舊式西餅店及咖啡室提供,算是舊式食品。

一般人認為此乃西方甜點,甚至斷定源自法國甜品Sabayon,我不同意。

首先,Sabayon乃意大利甜品Zabaione,而且質感比較液態狀,有別於沙翁的球狀。

其次,清代筆記《廣東新語》(屈大均)的《食語》早已記載此廣東甜點:「以糯粉相雜白砂糖,入豬脂煮之,名沙壅。」

故實質是中國廣東食品,名稱來自「沙壅」,同時亦吻合沙翁的舊式食品感覺。

拍攝:老陳
位於風順堂區的《占西餅店》,至少四十年歷史,售賣不少舊式包點,尤其沙翁,水準甚高。

「乜《占西》有沙翁咩?」「而家唔賣喇!」不少幫襯《占西》的客人,都不知有售沙翁,以為店家嫌麻煩不做,其實非也。

想吃《占西》的沙翁,得看日子與時間,因店家只於周一至周五供應,而且大約下午二時才有售,一般於四時便沽清,至於周六與周日,則視乎情況而定,未必有售,故有些打工仔及學生,幫襯《占西》多年,連沙翁的蹤影也未曾見過。

所以人在風順堂區,而時間剛好的話,總會往《占西》買一打半打帶走,才MOP$4.5/個,以水準來講,是超值的。

拍攝:老陳
MOP$4.5 沙翁

沙翁每個都炸得漲卜卜,而且金黃色,未吃已聞到濃重蛋香。

表面沾上大量幼細砂糖,由於鮮做,故沒出水,咬落外表十分香脆,內裡又軟綿不乾,甚有蛋味,整體鬆化之至,並不油膩,非常好吃!

拍攝:老陳
MOP$4.5 忌廉包

大家先看圖片,左邊白色餡的是「奶油包」,右邊黃色餡的才是「忌廉包」,別弄錯啊!

另外還有「奶黃包」,都是黃色的,但餡不外露。

店家的「忌廉包」,有時會用菠蘿包來做,但不經常有,店員說通常餡做多了才用菠蘿包做。

那黃色的「忌廉」是啥東西?其實有些像布甸,半透明,吃落有明顯的香蕉油味,十分醒神,是很經典的舊式包類。

拍攝:老陳
MOP$4 吉士布甸

看賣相就知懷舊,完全是昔日西餅店的甜點。

坊間有不少老牌餅店也可找到,但論味道,以及質感,我還是首推《占西》的。

店家稱這些為「吉士布甸」,吃落蛋味濃郁,香甜而不膩,質感稠身且滑,不過份黏口,每次都忍不住買件來吃。

2011年8月23日 星期二

《天政》‧六折的夏季限定

註:本為兩篇食評,2014年再整合成一篇

來《天政》,還是吃天婦羅最好,因為是店家主打。

上兩篇介紹過《天政》午市的「竹套餐」,才MOP$420,不止享用到數款神級的天婦羅,而且有飯有湯,必吃得飽,算是最化算的選擇。

而在8月31日前,更有「HSBC Exclusive Tasting Menu」,只要憑匯豐信用卡簽帳,便可享用六折優惠,可惜鮮為人知。

另外還有「盛夏鰻魚節」的夏季限定,選用靜岡及和歌山的時令鰻魚,提供數款菜式,亦是供應至8月31日止。

先講「HSBC Exclusive Tasting Menu」,分別有MOP$1000及MOP$668兩個選擇,六折的話,就是MOP$600及MOP$400.8,其實也相當化算的。

石井尚志 師傅 / 拍攝:老陳
先講MOP$1000的,折後MOP$600,我以A餐示之。

A. 「HSBC Exclusive Tasting Menu」

A1. 季節前菜:鰻魚凍、烤鯖魚、海膽豆腐等共四款

A2. 刺身:油甘魚( ハマチ / 未成年鰤魚)、南藍鰭吞拿(インド鮪 / ミナミマグロ / 南鮪)、帆立貝

A3. 蒸物:紫芋饅頭 - 雞肉、紫薯

A4. 天婦羅:竹蝦(巻き海老)、沙鮻魚(きす/ 鱚)、北海道鱈場蟹(タラバ蟹)、粟米(とうもろこし)、茄子、甜蕃薯(サツマ芋)

A5. 食事:澳洲和牛扒丼(豪州和牛ステーキ丼)、麵豉湯(お味噌椀)、漬物(香の物)

A6. 甘味:綠茶餡蜜(抹茶あんみつ)

拍攝:老陳
A1. 季節前菜:靜岡鰻魚凍、烤鯖魚、海膽豆腐等共四款

鰻魚來自日本靜岡,鮮嫩無泥味,魚肉有質感,好吃無比!

順帶一提,就算在日本吃鰻魚,亦多數是中國養殖,更莫論是港澳地方,所以在此吃到日本貨,是十分難得。

至於鯖魚,肉質實淨有鮮味, 一吃就知跟一般日本料理大不同。

拍攝:老陳
A2. 刺身:油甘魚( ハマチ / 未成年鰤魚)、南藍鰭吞拿(インド鮪 / ミナミマグロ / 南鮪)、帆立貝

見有「紅蓼」(べにたで)及「菊花」,便知正統。

紫紅色一堆的就是「紅蓼」,是正式日本料理常見的刺身裝飾菜,是芽類裝飾用料之一,帶微辣,可放於醬油中提鮮,亦可直接連隨刺身同吃。

「菊花」是真的,並非純粹裝飾,而可將其花瓣撕出,然後放於醬油中,增添香氣。

「油甘魚」質感實而爽,肥美幽香,當然勝過坊間的大眾化日本菜。

「南藍鰭吞拿」是赤身部位,肉質不霉,有鮮味,很不錯。被店家譯作「印度吞拿」,是直譯日文的インド鮪,其實日本當地,很多吞拿魚亦從印度洋捉後入口的,所以問過店家,此吞拿亦是從日本入口。

至於「帆立貝」,亦是有鮮味,嫩中帶爽,故我還是那句,當然勝過坊間的大眾化日本菜。

拍攝:老陳
A3. 蒸物:紫芋饅頭

很特別的一道蒸物。

糯米糰用紫芋來做,質感腍滑,非常甜美。

內有雞肉絲,亦是鮮甜夠味。

碟上的茨中,有蟹肉在內,也很鮮美。

拍攝:老陳

拍攝:老陳
A4. 天婦羅:竹蝦(巻き海老)

註:由於上篇亦有同樣食物,故文字大慨相同

打頭陣的是竹蝦(巻き海老)。

記得輕灑鹽便可,或者蘸少許檸檬汁,別蘸那蘿蔔茸醬汁,以吃到竹蝦的原味。

入口會驚訝,因炸功甚了得,麵衣極薄,近乎不存在,且完全沒油膩感,水準極高!

別見竹蝦細小,就以為一般貨色,其實爽嫩之餘,鮮美得過份,蝦味也濃,餘韻更是十足,實在是人間極品。

開張至今,不少人罵「蝦太細隻」或「麵衣不夠厚」,都被港式澳式的日本菜洗腦了。

首先,如用大蝦的話,那是車海老,而在日本吃天婦羅,會用上芝海老(シバエビ)及竹蝦(巻き海​老),都是細隻的品種,十分正常,是重質不重量的。

其次,越易熟的食材,麵衣便越要薄,是《天政》聞名的功架,而且天婦羅的神髓乃吃食材​本身的鮮嫩,而不是吃麵衣脆卜卜的口感。

拍攝:老陳
A4. 天婦羅:沙鮻魚(きす/ 鱚)

註:由於上篇亦有同樣食物,故文字大慨相同

因東京灣盛產,故此魚是日本當地天婦羅常用魚之一。

港澳則少見,吃過的店之中,暫知有《稻菊》​及《天政》供應。

魚身質感嫩滑得很,充滿天然魚鮮甜香,且麵衣不硬,乾爽得完全沒油膩感,​入口亦近乎不存在,是最顯功架的地方!

客觀而言,遠勝日本東京築地《天房》、鳴門市《鯛丸》、大阪​《西成二代目 にしかわや》(串炸),其實也不出奇,因《天政》在東京是高檔店,所以就算在澳門《天政》吃,也比日本當地很多店優。

拍攝:老陳
A4. 天婦羅:北海道鱈場蟹(タラバ蟹)

麵衣夠薄,極乾爽不油膩!

鱈場蟹腳來自北海道,極之粗身,質感彈性十足,而且極有肉汁,鮮甜得過份,當然比自助餐的好吃得多!

拍攝:老陳
A4. 天婦羅:茄子

麵衣薄得很,又是乾爽不油膩,而且沒令茄子吸油,甚出色。

茄子質感略爽且帶嫩,汁豐富,有鮮美的茄子味!

拍攝:老陳
A4. 天婦羅:甜蕃薯(サツマ芋)

甜蕃薯厚身非常,咬落實淨帶粉,頗甜美!

麵衣乾爽不油膩,不怕硬實。

拍攝:老陳
A4. 天婦羅:粟米(とうもろこし)

貌似「かき揚げ」(Kakiage),即天婦羅作結的食物。

問過師傅,其實也屬「かき揚げ」的一種。

這是粟米版本,用的是沖繩粟米,一咬就覺甜得過份,而且爽口不過份腍,且帶甜汁,簡直是人間極品!

而且麵衣並不硬實,極度鬆化,又乾爽不油膩,技術高超!

拍攝:老陳

拍攝:老陳
A5. 食事:

澳洲和牛扒丼(豪州和牛ステーキ丼):

其實我不愛澳洲和牛的,就連日本和牛,亦只往日本原產地吃,皆因美國Prime級牛及韓國母牛都太好吃了。

但也客觀評一下,煎得不過份熟,而且洋蔥蒜片等甚香,飯又煙韌夠味,整體也很不錯。

麵豉湯(お味噌椀):

有鯛魚或金目鯛的,今次是前者。

漬物(香の物):

凡有飯,就有漬物,是吃日本料理必然的事。

這個跟日本《天政》的一樣,而且是自家用米來醃漬,鹹中還有蔬菜本身的爽脆,佐飯一流!

拍攝:老陳
A6. 甘味:綠茶餡蜜(抹茶あんみつ)

あんみつ(餡蜜)是由《銀座若松》創於1930年的,有紅豆(あん=餡,一般是紅豆),且有糖漿(みつ = 蜜),可以是黑糖或白糖,可以配寒天或團子。

《天政》配的黑糖及團子,並有抹茶雪糕。

紅豆粒粒分明,腍中帶粉,十分甜美,兼具紅豆味。團子有彈性,並非腍至糊口,很不錯。抹茶雪糕夠滑,有濃郁抹茶香。

拍攝:老陳
MOP$668的套餐,同樣憑匯豐信用卡簽帳有六折,即MOP$400而已

以下是餐單內容。

B. 「HSBC Exclusive Tasting Menu」

B1. 刺身:油甘魚( ハマチ / 未成年鰤魚)、三文魚(サーモン)、甜蝦(甘海老)

B2. 蒸物:土瓶蒸

B3. 天婦羅:車海老、牙帶魚(太刀魚)、墨魚(スミイカ / 墨烏賊)、新薯(新じゃがいも)、露筍、蓮藕(蓮根)、胡麻豆腐

B4. 食事:吞拿魚腩蔥花飯(葱とろ御飯)、麵豉湯(お味噌椀)

B5. 甘味:綠茶布甸

拍攝:老陳
B1. 刺身:油甘魚( ハマチ / 未成年鰤魚)、三文魚(サーモン)、甜蝦(甘海老)

店員說「三文魚」是日本來貨,但沒細問產地,總之不是挪威貨,水與也可以的,當然不能跟北海道知床的比。

「甜蝦」並非坊間的細隻版本,且口感不過份腍,味鮮美,蝦頭也有膏,但當然未能跟北陸福井的巨型甜蝦比。

「油甘魚」質感實而爽,肥美幽香,當然勝過坊間的大眾化日本菜。

同樣有深紫紅色的「紅蓼」(べにたで),是正統日本料理常見的刺身裝飾菜。

拍攝:老陳
B2. 蒸物:土瓶蒸(土瓶蒸し)

土瓶,即圖中的陶具。

檸檬是必有的,榨少許在湯中,然後先喝湯,清鮮夠味,具菌類的香氣!

然後吃湯料,樣樣都新鮮好吃。

拍攝:老陳

拍攝:老陳
B3. 天婦羅:車海老

「車海老」比常用的「竹蝦」大一點,質感爽口,而且鮮嫩,十分甜美。

麵衣夠薄,咬落不硬,鬆化又不油膩,高水準!

拍攝:老陳
B3. 天婦羅:牙帶魚(太刀魚)

吃落魚身極嫩滑,而且鮮美,好吃到不得了!

同樣麵衣夠薄而不油膩,工夫了得。

拍攝:老陳
B3. 天婦羅:墨魚(スミイカ / 墨烏賊)

關東地方會叫「墨烏賊」(スミイカ),而正寫是「コウイカ」,亦叫「甲烏賊」,其實是墨魚。(日文的烏賊解作魷魚)

以為一塊過,其實師傅已將墨魚塊切了平行的紋,故容易咬開,而且質感極嫩,並非擦膠般。

而最過份的是,味道鮮甜到不得了,是濃郁的墨魚鮮甜味,像甚誇張,但試過就會明白。

拍攝:老陳
B3. 天婦羅:新薯(新じゃがいも)

餐牌叫「薯仔」,其實日文解「新薯」,即細粒的薯仔。

質感偏向爽口,有薯味,不錯。

麵衣薄而乾爽,不油膩,咬落近乎不見,有水準!

拍攝:老陳
B3. 天婦羅:露筍

《天政》師傅做的蔬菜天婦羅非常出色,因為除了麵衣外,整個食材也不覺是炸的,仍留有蔬菜的本來質感,原汁原味!

露筍咬落爽嫩有汁,充滿露筍的鮮甜味,甚佳!

拍攝:老陳
B3. 天婦羅:蓮藕(蓮根)

蓮藕不簡單,單是食材本身已爽口甜美得過份,好吃得很!

拍攝:老陳
B3. 天婦羅:胡麻豆腐

不是中式鮮豆腐感覺,質感像炒牛奶般,其實在日本有時也吃到類似質感的。

胡麻即芝麻,略有香氣,並不是太濃重。

拍攝:老陳
B4. 食事:吞拿魚腩蔥花飯(葱とろ御飯)、麵豉湯(お味噌椀)

飯底粒粒分明,而且煙韌,是出色地方。

吞拿魚腩蔥更香更油潤的話就更好。

拍攝:老陳
B5. 甘味:綠茶布甸

綠茶味濃,布甸質感夠滑。

另外還有「盛夏鰻魚節」的夏季限定,供應期至8月31日止,以下簡介之。

拍攝:老陳
MOP$180 鱧湯引きサラダ(灼鱧魚沙律)

「鱧」是魚類,即日文的「ハモ」,在小津安二郎最後執導的《秋刀魚之味》中,主角的老師吃過後,不知是甚麼魚,只覺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魚。

體型長,似鰻魚,但也巨大,而且皮厚。

因身有不少細骨,難以去清,故傳統做法都是連骨帶肉切出棄之,都肉身會有一行行的凹位,工夫好的話,切好灼後甚美。

曾在日本四國吃過,肉質極鮮嫩彈牙,《天政》的雖未至於這程度的好吃,但也算是很不錯。

拍攝:老陳
MOP$180 鰻柳川鍋

鰻魚來自日本靜岡,勝過坊間的中國養殖貨。

肉身嫩而有質感,有魚味,沒泥味,很不錯。

柳川鍋就是這種加蛋做的料理,當中還有醬油及味醂。別以為來自福岡的柳川市,其實有說是從前要用柳川做的陶器來煮,也有說是創於《柳川屋》而得名,真相不得而知。